本帖最后由 小藏 于 2018-10-28 21:44 编辑
中国钱币历史悠久、门类众多。就流通币而言，单从材质上来看，就有银、铜、镍、铝、锑等。银铜币为主流材质，镍铝锑为非主流材质，其中锑币又仅一种，更为冷门。且锑币为地方币种，材质灰暗，一直以来并不引人注目，资料、币质都很少有人深究。本人在前人资料的基础上，做了一些归纳和探索，希望能有同好者互相交流。文章发表在《中国钱币》2018年第5期，现转载于此。在此文中，主要考叙锑币的发行背景，锑币材质和其他一些含锑材质币，对我国锑工业的发展有简要叙述。限于藏品较少，对藏友们比较关心版别没有探究太多。一家之言，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锑币考叙 锑（Antimony）是一种有光泽的银白色金属，质地硬且脆，元素符号为Sb。人类利用锑的历史很长，据考证，“在迦勒底的泰洛曾挖掘出公元前4000年前的含锑铸件；在埃及曾发现公元前2200至2500年间嵌有金属锑层的古铜器；古希腊人很早就用硫化锑作药物和妇女画眉的化妆品。”①但直至公元50年，人们仍然误以为硫化锑为金属锑。16世纪初期，德国僧人B•万伦廷才较详细地介绍了金属锑的用途、性质及提取方法，该文也是最早的有关金属锑的著作。但由于锑较脆硬，延展性差，长期以来在工业上未得到广泛应用，其生产技术的发展也因此受到阻碍，随着印刷业的兴起和发展，锑在铅锑活字中显示了特殊功能，才开创了锑在工业上应用的新纪元。
我国锑矿资源异常丰富，是世界上锑产量最多的国家，以湖南、贵州、云南、广西等省产量最多。湖南锡矿山是我国最早开发也最著名的锑矿产地，因产量之多和储量之丰而有“世界锑都”的美誉。据统计，锡矿山累计产锑约占全国累计总产量的1/3，世界的1/4。
早在明嘉靖二十年（1541年），锡矿山就发现一种银灰色矿石，但被误以为是锡，故名锡矿山，沿称至今②。但用当时的冶锡方法炼不出锡来，炼出来的金属硬脆，不易加工，没有销路，于是放弃开采（也有记载是朝廷禁采）。直到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陈宝箴主政湖南时期，大兴矿业，锡矿山才被发现是稀有的锑矿而又重新开采。湖南 “新开锑镍铅等矿中，以锑为最盛，在长江设洋炉化炼”③。全国各地也掀起锑矿勘探潮，西南各省相继发现并开始冶炼锑矿。 锑矿主晏咏鹿所做的《安的摩尼歌》④讲述了当时人们怀着淘金梦，蜂涌寻找锑矿的情景，诗中写道：火齐明珠号曰锑，安的摩尼名译西。初见此物可致富，往探陶塘发端倪。《清史稿》称“接踵而起”的锑矿产地有：“湖南益阳、邵阳、新化、沅陵、慈利、湘乡、祁阳、新安、贵州铜仁、四川秀山，广东曲江、防城、乳源，广西南太、泗镇、陵阳都。⑤”据民国2年（1913年）统计，我国锑产量已占世界总产量的54%。“1908至1914年间，甚至高达80%以上，1922年至1931年间，也有73%。⑥”此后一直到抗战前，也一直保持世界总产量的70%以上。 
当时锑的主要用途为制造各种合金，如电池板反摩擦合金、机械轴或支撑合金等，汽车工业用锑较多。19世纪初，锑作为铅的硬化剂开始广泛用于制造榴霰弹，它能增强铅丸硬度并可使铅丸在炮弹爆炸时更容易破裂，从而可增加炮弹杀伤力。因此，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年至1918年）中得到大规模应用，又有“战时金属”之称。
晚清民国期间，我国工业不发达，生产出来的锑大部分用于出口。在抗战以前，仅各印刷局及兵工厂能销用一部分。据民国21年估计，全国产锑约12000吨，销用于国内者约700吨，即内销仅占出产量5.8%。⑧但出口销售渠道基本垄断在外国洋行手中，再加上一战期间的消耗猛增，锑价也随时战争爆发和结束而暴涨暴跌，多份文献资料记载了一战后期锑价暴跌惨况。
《湖南锑产与其对外贸易》⑨记载：一战期间，“锑价陡涨，纯锑每吨售至1800元。”一战结束后，“民九、民十年间（1920、1921年间），纯锑每吨竟跌至50元左右，锑价变动之剧烈，于是可见。”
《1919-1949年湖南炼锑技术的发展》⑩总结：“据有关资料的统计，1920-1934年15年间，外商获纯锑平均市价为126.93元/吨（含长沙至纽约的运价），湖南锑商获纯锑平均市价为47.40元/吨。”
《锡矿山锑矿志》⑪一书对锑价波动的记载最为详细，“民国三年（公元1914年），欧战伊始，锑价扶摇直上。长沙纯锑每吨平均市价，民国二年仅240元，四年，陡涨至1166元。五年，仍维持1100元。锡矿山进入了它的黄金时代。”随后，“及欧战告终，锑价一落千丈。民国六年至十三年间，长沙纯锑每吨平均市价不到130元，尚不及民国四年的八分之一。民国十年间，曾一度跌至46元5角，整个矿场陷于半停顿状态。”之后价格略有回升，“民国十三年，世界存锑告尽，锑价回升。长沙每吨纯锑市价，平均由上年的152元涨至244元。十四年，更上升至364元。十五年，陡涨到620元。”随后锑价又有大幅下跌，“民国十六年后，锑价下落，长沙纯锑每吨平均市价同上年的620元猛跌至329元，民国十九年更下降到298元。”之后，“民国二十年至二十三年，锑价下落。长沙纯锑市价徘徊于二、三百元左右。”
由此可见，一战前后，锑价涨跌幅达30倍，原先一夜暴富的矿商盲目扩大生产，在战后很快陷入了困境，损失惨重。此后直至抗战开始前，锑价虽有回升，但仍维持在较低价位。抗战爆发后，G·M·D又对钨、锑、锡等六种重要战略物资实行“统制政策”，严格统购统销、专营专卖。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中国乃至世界钱币史上唯一一枚以锑为原料的钱币⑫——贵州“当十锑币”诞生了。除了贵州“当十锑币”，笔者还曾发现一些民国期间的私铸币和代用币采用了锑、锡、铅做原料。这几种锑质收藏品，见证了我国锑工业从无到有、艰难坎坷的成长历程。也见证了新中国成立前，我国金属冶炼业的兴衰荣辱。
一、贵州当十锑币
贵州位于祖国的西南部，早在旧石器时代便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殷至周初称为鬼方，春秋时期称牂牁[zāng kē]，战国至秦汉称夜郎，以后历代置郡。贵州交通闭塞，经济落后，长期保持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即使少量使用钱币，也多为中原流入。直到明弘治三年（1488年）才开始铸币。贵州虽然铸币晚、品种少，但却风格迥异，地方特色鲜明，如明末崇祯通宝背贵（图1）、清初吴三桂铸利用通宝背贵（图2）；而且多数品种都铸量稀少，属珍稀币种，如清光绪年间用土法铸的“黔宝”银饼，名列中国银元二十名珍。民国17年周西成铸的汽车银元是“全球知名度最高的中国银圆⑬”，世界唯一以汽车为图案的流通银币。民国二十年“当十锑币”也因材质特殊，举世唯一，近年来不断受到热捧，被很多海内外藏家列为珍品。
图1 崇祯通宝背贵 图2 利用通宝背贵
贵州锑矿资源也很丰富，探明与保有储量仅次于湘、桂，居全国第三位，生产量及出口量少于湖南，排名第二。贵州锑矿开采始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曹文斌、陈廷最早在贵州创办宝兴公司，与法国亨利公司合办思南、印江银锑矿。此后百年来开采不断，以至今日，锑矿仍然是贵州开发利用最盛的矿产之一。“解放前贵州锑矿产量以清末民初及抗日战争两个时期采冶较多，其中1912年产量达1210吨，1938年仅当时民生、黔昌、协和三个锑矿公司就生产毛锑1226吨，生锑138吨⑭”。
锑币发行时，正值贵州军阀混战期间。民国18年（1929年）5月，贵州军阀周西成在与蒋介石国民革命军黔西之战中失利身亡。周旧部毛光翔与王家烈联手稳定了局势，随后，毛任第25军军长并接任贵州省主席，王任副军长。后来，毛、王二人渐生嫌隙，蒋介石也从中离间并暗助王家烈夺权。民国21年（1932年）2月毛光翔在内外压制下，被迫下台，王家烈代理省主席执掌黔政。但毛光翔并不甘心，在遵义招集旧部结成反王联盟，抵抗王家烈的统治，双方混乱不止，G·M·D中央势力则想趁机入主贵州。
民国22年（1933年）3月8日贵州正式颁布了发行锑币的公告，刊登当日《新黔日报》第三版⑮。标题为《发行锑铅合造当十辅币，省政府布告暂以贵阳试办，大洋一元可换锑币400枚》。布告内容为： “昨省府布告，以本省近年来生活日渐增高，皆由一般奸商由外省贩运当五十、当一百铜元入境，行使所致。前经省府委员会议决，暂以黔出产最多之锑铅合造当十辅币，以资救济。根据修枪厂报告，新铸锑币已造足五十万枚，特发贵州银行，定期三月十六日，先于贵阳市试为发行。此项锑币法价，仍照原案规定，每大洋一元可换锑币四百枚。惟发与钱业各商号，每次在一百吊以上者，以大洋一元换四百一十枚，用资鼓励。至与铜币交换比例，查现行当五十铜元，每大洋一元，可换五千七、八百文，现作六千文计算，凡市面物价值铜币三百文者，即以锑币二百文支付，多少照此类推，听民间自由行使，不得故意拒绝收受涨跌法价，如违定即查究云。”
可见，锑币是民国20年毛光翔任省政府主席期间，周边省份的大额虚值铜元被大量贩运入境，抬高了贵阳等地物价。为平抑物价，贵州省府决定以锑铅为原料铸行“当十锑币”，铸造地点为当时贵州兵工厂和贵州造币厂合并而成的修枪厂⑯。此后，一直铸行了近两年，到民国22年时，王家烈接任省主席后，总共才铸了50万枚，遂公告交贵州省银行首先在贵阳发行。
贵州“当十锑币”为铅灰色，钱文娟秀，行文流畅，正面上面镌有“中国民国二十年”，下面镌有“贵州省造”，中间为“当十锑币”；背面为G·M·D党徽，边缘左右各有一个小五星图案。从图文设计上看，币面中心“当十锑币”标明了币值和币质。这沿用了清末民国时期机制币一贯作法，如“光绪元宝湖南当十黄铜元”（图3）、“中华民国湖南嘉禾当十铜元”（图4）、“广东壹毫银币”（图5）、“云南壹毫镍币”（图6）等，也均在币面上注明了面额和材质。 图3 光绪元宝湖南当十黄铜元 图4 中华民国湖南嘉禾当十铜元
图5 民国3年广东壹毫银币 图6 民国12年云南壹毫镍币
锑币币面虽注明“当十锑币”，但“当十”既非银元一角，也非当制钱十文，甚至与当时流通的当十铜元也不是等同关系。想必给贵阳市民带来了更复杂换算麻烦，再加上颜色灰暗，币值较小，不受市面欢迎是可以预见的，发行后很快湮没在历史中，以至于后续再没见过相关报道。加之铸量也较少，流通范围仅集中在贵阳市，流传至今已经十分少见。
按发行布告的规定，我们可以得知锑币币值很小，每枚仅值银元2厘5毫，50万枚也仅合银元1250元。同时我们也可以厘清当时几种主要流通货币间的换算关系，即： 一元银圆=400枚当十锑币=600枚当十铜元=6000文制钱
以此计算，锑币每枚约在5克左右，每吨锑可铸币约20万枚，锑铅按同样价格估算，合银元500元。而从前文可知，当时每吨锑只有二、三百元，甚至低于同时期铜的价格⑰。除去人工开支等成本，也有很大利润。因此笔者推断，从本质上讲“当十锑币”与当时各省铸行的大额虚值铜元一样，也是一种不足值货币。省府军阀以外省大额铜元入境导致物价飞涨作为冠冕堂皇的借口，消耗锑库存，谋取高额铸币利润以补贴军政开支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贵州在政权更迭之际，前任政府制定的政策仍能被现任政府一字不变的执行。
贵州“当十锑币”为锑铅合金，但一直无准确的金属成分比例记载。李邦经先生在《贵州辅币珍品二题》⑱中最早提到用“静水力学法”测得该币比重为9478g/cm³, 并推测出锑铅含量大约为4：6。如今，很多企业的工厂配备了XRF荧光光谱仪，这给我们检测钱币成分提供了很多便利。在藏友帮助下，笔者对自藏的两枚锑币进行了准确的成分检测（XRF 荧光光谱仪，图8，图10），两枚锑币的锑铅比例与李邦经先生推测接近。证明了李邦经先生的推算是科学的和正确的。
由于锑铅相对较软，锑的延展性又差，铸币模具和压力也需较浅弱。锑铅又易磨损，不易保存，流传下来的完美品不多。锑币生产持续了两年，虽然币面都是“民国二十年”，但生产中想必换过不少模具，不同模具间或多或少应存在些版别差异。以铸量仅5万枚的贵州汽车银圆和万余枚的甲秀楼竹枝银圆为例，尚可分成多个版式，铸量远超二者的锑币定然也有不少版式差异。不过，锑铅相对较软，流通中容易磕碰变形，图案、字体有不同者往往被泉友认为是流通原因而忽略版式研究。加上颜色灰暗，不易观察，泉界还尚未有对锑币分版式的研究。笔者经多番比较，在此对版别做一番探讨。
经仔细观察钱文图案和研究相关资料，笔者暂将锑币分为两个版式。一式，“贵州”二字上方、珠圈内侧有一长点（图7、8中红色箭头所指），暂定名为面星版。此版最为多见，笔者一开始曾怀疑此星点是否为偶然模具损伤。但查阅多部钱币书籍如《克劳斯世界硬币标准图录》、《中国历代货币大系》、《中国近代机制币》、《百年铜元》等收录的锑币，各币虽有字体差异，但均可清晰看到此点，推测有可能是刻意为之。李邦经先生《贵州辅币珍品二题》也提到这个特征，并认为是客观上的防伪标签。二式为无星版（图9、10），整体与面星版类似，“贵州”二字上方、珠圈内侧无长点，目前发现数量少于面星版。 图7 贵州当十锑币面星版（北京诚轩2016春拍） 图8 贵州当十锑币面星版（公博评级VF25）(锑 45.9%, 铅 52.44%, 铜 0.29%, 钛 0.85%)
图10 贵州当十锑币无星版（公博评级VF30）（锑:32.3%, 铅65.48%, 锌0.23%, 铜: 0.65%）
二、含锑私铸币及代用币 除贵州“当十锑币”外，笔者还发现一些银元、银毫的含锑异质币。泉友们多认为这种异质币为锡铅质私铸币而没有深究，但如果仔细比较就会发现这类币比铅锡质币硬，颜色也较深。经笔者检测，其为含锑合金。目前还不清楚这类币的性质，但流通痕迹俨然，老铸无疑。从图案上看，虽然大多磨损较重，但残留图案依然非常规整，推测可能是造币厂戏作或与市面上常见的铜镀银小银毫同样性质相似，为民国特定时期，银价暴涨超过币值，造币厂为防止不法人员融铸银币而减料所致⑲。而冀东政府贰角锡锑质币可能是翻模私铸，在此，本文对此种币材性质，不做进一步探究，统一称为私铸异质币。
民国期间还有一些锡铅代用币经检测也含有少量锑，推测可能是代用币原材料混用了含锑的旧锡铅制物品。笔者收藏到的部分异质币及成分检测结果如下图： 图11 光绪元宝云南库平三钱六分锡锑私铸（锑 9.12%, 锡 85.11%, 铜 4.58%, 其他 1.19% ） 图12 光绪元宝湖北库平一钱四分四厘 锡锑私铸（锑 12.86%, 锡 83.79%, 铅 1.83%, 其他 1.52% ）
图13 民国七年广东贰毫锡锑私铸（锑 4.96%, 锡 83.34%, 铜 7.54%, 铅 2.07%, 其他 2.09%） 图14 冀东政府贰角锡锑私铸（锑10.63%，锡75.63%，铅10.82%，铜2.56%，锌0.3%）
图15 民国三年袁像壹圆锡锑私铸（锑8.42%，锡76.76%，铅2.63%，铜10.53%，其他 1.66%） 图16 民国三年袁像壹圆锡锑私铸（锑7.15%，锡86.23%，铜4.92%，其他 1.7%）
图17 民国嘉禾一角代用币（锑3.24%，锡 46.95%，铅47.91%，铜1.03%，钛 0.41%）
引文及备注：
[1] 赵天从. 锑 [M1[J].北京:冶金工业出版社,1987:1
[2] 唐廉诚. 陈宝箴与锡矿山锑矿的创办[J]. 新经济, 2015 (4): 78-80.
[3] 邱树松,陈振江. 新编中国通史[M]. 福建人民出版社, 1993.263
[4] 锑的英文名为Antimony，当时人们音译为安的摩尼。
[5] 赵尔巽等.清史稿·食货志·矿政.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二十五史)(第11分册),1986:483～484
[6] 赵天从. 锑 [M1[J].北京:冶金工业出版社,1987:5
[7] 王晓青. 湖南之锑矿[J]. 地质论评, 1941, 2.
[8] 王晓青. 湖南之锑矿[J]. 地质论评, 1941, 2.
[9] 姚方仁. 湖南锑产与其对外贸易[J].中国实业.1935,1(3):468-469
[10] 欧庭高. 1919～1949年湖南炼锑技术的发展[J]. 广西师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00,(01):41-44.
[11] 锡矿山锑矿志编纂委员会. 锡矿山锑矿志[M]. 1983:14-17
[12] 有资料称西德也曾用锑铸过钱币，但未见实物
[13] 孙浩. 百年银圆[M]. 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2:168-169
[14] 韦天蛟. 贵州锑矿地质勘查与研究的进展[J]. 贵州地质,1991,(01):23-31.
[15] 钱存诰. 贵州锑币考[J]. 中国钱币, 1984 (2): 59-60.
[16] 贵州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 贵州省志·金融志[M]. 方志出版社.1998:60
[17] 资料来源：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参事室，《中国民国货币史资料：第一辑》，1986年版，第745页。以1933年（民国22年）为例，根据计算，紫铜价格25.57海关两/担，合604元/吨，高于同时期锑价。
[18] 李邦经. 贵州辅币珍品二题[J]. 中国钱币, 2011 (4): 71-72.
[19] 张培林. 东三省铜质小银毫揭秘. 铜元探究与收藏[M]. 辽海出版社. 2015:5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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