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币缘 （四十三）

李小川

        1994年的一天，刘淑芳老师在北京海淀剧场举办了一场独唱音乐会，演出开始前，老师告诉我今天给你介绍认识一下陈老总的儿子陈昊苏，他今天也来。我在后台陪着老师，这时陈昊苏走到后台，向老师预祝演出成功。刘老师把我的手与陈昊苏的手拉在一起，说希望你们成为好朋友。 从那天起，我就与陈昊苏结了缘，我经常到台基厂大街一号院的对外友协去见陈昊苏。                                    
        我为陈毅元帅先后做了两幅头像，一幅是便装的，做好以后昊苏同志送我一本《陈毅画册》，我看书中那幅陈毅身穿的元帅服，威风凛凛，就又做了一幅。我还为昊苏本人做了一幅，他说你怎么还给我做了？                                                
        昊苏同志很欣赏我的手艺，在对外友协为发行《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丛书发布会前，让我为在世的阿尔希波夫与爱泼斯坦二位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制作了头像，1997年4月 10日那天在北京钓鱼台举行的发布会，十二位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原国藉的驻华使节和黄华、***等也都出席了，会前，服务人员将两幅雕像拿给几位来宾看过。会上由齐怀远会长向俄罗斯大使罗高寿转交阿尔希波夫雕像，由刘庚寅副会长向爱泼斯坦本人赠送雕像。这时我感觉钱外长歪着头注视我，又与昊苏会长说些什么，会后我问昊苏会长，钱外长说了什么？他说：钱外长说这个雕塑家长的这么年轻，这雕像是不是他做的？                                      
        昊苏同志比我整整大十二岁，与我都是5月25日生日，因此我们一同过了几次生日，一次是去北京二十一世纪大厦参加了一个中日友协的活动，另一次是在北京八一剧场观看“陈毅诗词朗诵会”演出，那次演出殷之光、虹云与濮存昕等几位影视圏的大咖都参加了，大家都是手里拿着大册子朗诵，唯独沙景昌不拿，在朗诵陈毅的一首七绝诗时，“十年征战几人回，又见同侪并马归。江淮河汉今谁属……”最后一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身后乐队只好将伴音乐曲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多次的等他，沙还是没想起来。下面观众都开始大声骚动了，他还是想不起来，最后只好走下舞台拿了册子回来，“红旗十月满天飞！”等到演出结束时，沙景昌就没有登台谢幕。                                         
        我还去过昊苏会长的家，见过他的夫人与儿子。有一次，昊苏带着我去他伯父陈修和家想为老人家也做一幅头像。陈修和已近百岁，我们说明来意，老人家说：“我是老百姓，不像你爸爸是大干部，我不做。”当得知我是从沈阳来的，就说：“啊，我也在沈阳待过很长时间了。”我问那是什么时候？他说：“九·一八那天晚上我就在的沈阳。”好家伙！原来陈老是当年张学良的军火大总管，是个老“沈阳人”。                                    
        我与昊苏会长的联系到他退休以后就减少了，去年参加一个活动又见到了他，开始都戴着口罩，他没认出我来，我说：我们一起过生日？他马上就说出：“小川！” （待续）